北京“左环沧海,右拥太行,北枕居庸,南襟河济”,具有3000多年建城史和800多年建都史。这块物华天宝、地灵人杰的膏壤,前史沉淀深沉,文明遗产丰厚,是中华文明源源不绝的巨大见证。为服务全国文明中心建造,北京市委党史研讨室、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全面整理北京老城的前史开展头绪,深化发掘和阐释北京老城的前史背景和文明内在,编写了《北京老城故事》一书。即日起,人文之光网摘选部分文章予以转发,敬请重视!
明清两朝相继定都北京后,因为每三年举办一次会试,全国各地举子接连不断。为招待赴京应试村夫举子的会馆便应运而生,最多时竟达几百个。其间,南城的芜湖会馆、浏阳会馆、湖南会馆等最具代表性。这儿管弦丝竹盈耳,文人雅士集聚,留下了许多广为传扬的动听故事。
芜湖会馆是北京最早的会馆。该会馆兴办于明永乐十九年(1421),坐落前门外长巷上三条胡同,有东、西两院,正厅3间,厢房16间,面积1000多平方米。
这家会馆的创立者是安徽芜湖人俞谟。永乐元年(1403),他以选贡的身份任南京户部主事,明朝迁都北京后转任工部主事。芜湖举子入京会试按例访问芜湖籍官员,期望他们能在食宿上供给便利,这促进经济实力较为雄厚的俞谟萌生了创立会馆的想法。他自掏腰包在前门外“置旅舍数椽,并基地一块”,建起了芜湖会馆。自此以后,各地纷繁仿效,冠有地名的会馆犹如漫山遍野般在京城鼓起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几十年后,环绕芜湖会馆产权归属竟引发了一场官司。正统十四年(1449),一个姓路的北京人宣称这块房地产是他家的,并拿出了房产方单,将会馆占为己有。而此刻俞谟已归乡病故,死无对证。无法之下,俞谟的儿子俞日升只好从芜湖赶往北京,与路姓人打起官司。
好在俞谟是一个有经济脑筋的人,当年购买这块房地产时,就与路姓人的父亲签了一个契约。辞官归里时,他虽将这块房地产无偿地“付同邑京官晋俭等,为芜湖会馆”,但把当年购买房产的契约带回了家园。
俞日升正是凭着这张保存无缺的契约,在与路姓人“构讼争地”的过程中占有了自动。终究官衙宣告:“日升持契入质,断归芜湖会馆。”
清朝定都北京后,实施“旗民分治”方针。明朝时在内城兴修的会馆改迁或重建于外城。前门、崇文门、宣武门等商业富贵区域,因间隔科考场所贡院较近,交通较为便利,这儿便成为各地兴修会馆最为会集的区域。
中日甲午战争后,清军惨败。光绪二十一年(1895),清政府与日本签定《马关条约》,康有为等人在北京建议“公车上书”活动。谭嗣同受其影响,在老家浏阳创立算学馆,发起新学。第二年,谭嗣同北学,结识康有为、梁启超等。光绪二十四年(1898)六月,光绪帝实施维新变法。谭嗣同与康有为、梁启超等一同参与变法。
在宣武门外大街北半截胡同的浏阳会馆,其内部5间西房的北套间,曾为谭嗣同的居处,他自题为“莽苍苍斋”。他的许多诗文、信札都在这儿写成。维新志士常常在这儿开会,剖析政局,参议国是。
维新变法触动了慈禧太后等保守派的利益。光绪二十四年(1898)九月,慈禧太后发起“戊戌政变”,软禁光绪帝,缉捕维新派。谭嗣同闻讯后,置自己的安危于不管,多方活动,筹谋解救光绪帝及其他被捕的仁人志士,但因方案不周,均未成功。
谭嗣同深感危机四伏,生死未卜,但仍然抱定必死的决计。他把自己的信件、文稿交给梁启超,要他东渡日本流亡,以图重整旗鼓,并大方地说:“不有行者,无以图将来;不有死者,无以召后起。”日本使馆也曾派人与他联络,表明可认为他供给“维护”,他决然拒绝:“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,今天我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,此国之所以不昌也。有之,请自嗣同始。”
9月24日,谭嗣同把浏阳会馆的大门打开,面不改色稳坐在门前两株松树下,置一矮方桌,悠然品茶。他死后的“莽苍苍斋”内,摆放着从湖南浏阳老家“大夫第”带到京城的“凤矩”剑、“残雷”琴、“崩霆”琴。当捕快来届时,他仰天大笑,沉着被捕。在狱中,他卑躬屈膝,壮怀激烈,挥笔写下了“我自横刀向天笑,去留肝胆两昆仑”的闻名诗句。
28日,谭嗣同、康广仁等6位志士在距浏阳会馆只要一箭之遥的菜市口勇敢牺牲。临刑前,谭嗣同面不改色,大声呼叫:“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,死得其所,快哉!快哉!”
湖南会馆坐落烂缦胡同101号,是在京湘籍官员于清光绪十三年(1887)八月创立的。1919年12月18日,为扩展“驱张运动”影响,率示威代表团一行40人抵达北京,住进湖南会馆,在这儿领导了“驱张运动”。
“驱张运动”是湖南学生在五四运动时期发起的驱赶军阀张敬尧的奋斗。张敬尧是北洋军阀亲日派皖系喽罗段祺瑞的喽啰。他任湖南督军兼省长期间,勾通他的三个兄弟张敬舜、张敬禹、张敬汤,任意实施,为非作歹。湖南公民极为怨恨,时谚称:“堂堂乎张,尧舜禹汤。一二三四,虎豹豺狼。张毒不除,湖南无望。”
以新民学会会员为主干,领导学生对胡作非为的张敬尧进行了坚决奋斗,揭穿打出“驱张”的旗号。他们联络社会各阶层,发起全省学生罢课、教师罢教、工人停工、商人罢市,并决议派出代表分赴北京、衡阳、常德等地,揭穿揭穿张敬尧祸湘虐民的罪过,争夺全国言论对“驱张”的支撑和怜惜,形成举国一致的浩大气势。
来到北京后,代表团以湖南会馆为大本营,冒着北方的酷寒,每天遍地奔波联络,向湖南在京学生、议员、名人、绅士宣扬“驱张”含义,发起他们参与“驱张”的奋斗。
在湖南会馆兴办布衣通讯社,自任社长,每天把150余份揭穿张敬尧罪过和宣扬“驱张运动”的音讯,发送到京、津、沪、汉各地的报社。
12月28日,1000余名湖南同乡在湖南会馆举行驱张大会,声讨张敬尧罪过。会后,我们在驱张示威书上签名。
1920年1月28日,代表团拿着示威书向北洋政府驻地进发,后又转赴内阁总理靳云鹏私宅。等六人被推举为交涉代表。靳云鹏遁词不见,派其副官长出来敷衍。和代表们痛陈张敬尧祸湘罪恶,要求靳云鹏当众宣告解决办法。在他们的奋力反抗下,靳云鹏迫于压力,不得不出来与示威代表碰头,并答应研讨民众的要求。
张敬尧处在社会言论和军阀争斗的两层压力下,于6月慌乱逃离湖南。等领导的“驱张运动”,通过10个月的勇敢奋斗,总算取得了全面成功。
会聚于北京南城的会馆,其修建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,以及前史、政治、经济、文明等多重价值,是那个前史时期社会继续健康开展的见证者、“活化石”,为京味文明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(来历:《北京老城故事》,北京市委党史研讨室、北京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著,北京出版社2022年版;图片来自:“北京市方志馆”微信大众号)